第一次看张嘉佳的《从你的全世界路过》,还是2013年。
那时我正在和一姑娘热恋,并不太能体会他写的:
“故事的开头总是这样,适逢其会,猝不及防。故事的结局总是这样,花开两朵,天各一方。”
“一个人的记忆就是一座城市,时间腐蚀着一切建筑,把高楼和道路全部沙化。如果你不往前走,就会被沙子掩埋。所以我们泪流满面,步步回头,可是只能往前走。”
2013年,我以为能和她“携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”
2016年,偶然看到李荣浩为电影版《从你的全世界路过》做的主题曲《不说》,我好像突然就明白了张嘉佳的“我们在同一个时区,却有一辈子的时差。”
有关男女的问题,很小的时候,我问过姐姐。
我:“姐姐,什么叫淫荡?”
姐姐:“......热情奔放,活泼开朗。“
我:”姐姐你真淫荡。“
”啪“我的左脸被抽肿。
我:”姐姐,什么叫下贱?“
姐姐:“......就是谦恭有礼,勤劳节约。”
我:“姐姐你真下贱。”
“啪”我的右脸被抽肿。
我:“姐姐,什么叫爱情?”
姐姐:“......爱情就是淫荡加下贱。”
我:“姐姐你一点儿也不爱情。”
过了半天,姐姐“嗯”了一声。
过了十年,我才明白,为什么泪水突然在她的眼框里打转。
那会我看到张嘉佳写的这段,就迫不及待给她看。
她看了之后,没好气白了我一眼,“就是,你这么下贱,当初我到底是怎么看上你的啊?可以后悔吗?”
“嘿嘿,那可不行。没看到张嘉佳说的吗,淫荡那是热情奔放、活泼开朗,下贱那是谦恭有礼,勤劳节约。”
“切,整一通胡说八道。”她低哼了一声就没再理我,继续看她的书去了。
我把这些当成了我俩的打情骂俏,总想着要是能这样一辈子,也就满足了。
那时,我们几乎无话不谈。
她是第一个知道我父母离异的“外人”;
她是第一个和我出去开房就真的什么也没干,彻夜通宵畅谈的女孩。
我也是第一个知道她父亲出轨,她和她妈妈如何熬过那段艰难时光的“外人”;
我也是第一个和她开房,却什么要求也没向她提的男孩。
我们相互治愈着、鼓励着,
一起约好再过几年有了钱就一起出国留学,
甚至关于以后生几个孩子,怎么教育孩子都彻夜讨论过。
那时候,
我们都是彼此的唯一,
我们都闯进了对方心里的整个世界。
但就在我们彼此欣赏,相互靠近的时候,才发现我们就像张嘉佳说的“我们在同一个时区,却有一辈子的时差。”
渐渐的,我们两个人都停下了脚步,不敢再走多进对方的心里,害怕最后会伤害了彼此。
我希望买的鞋子是你渴望的颜色。
我希望拨通电话时你恰好在想我。
我希望说早安你也刚起床。
我希望写的书是你欣赏的故事。
我希望关灯的刹那你正泛起困意。
我希望买的水果你永远觉得是甜的。
我希望点的歌都是你喜欢唱的。
我希望我希望的是你希望的。
可爱情里从来就没有希望。
我们都声嘶力竭过,我们都曾彼此努力过。
可最后,还是说出了那句,“我们还是暂时分开吧。”
第一次分开,是2014年的8月。
可没多久,我们都因为忍受不了失去对方的痛苦,重新在一起了。
那时,我们都发誓再也不分开,不管什么理由。
第二次分开,是2015年春节期间。
她说,真的不能再继续了,不然最后都会遍体鳞伤。
可我那时还是不想放弃。
我在过年的前3天坐高铁、坐颠簸的小镇客车,来到她的老家,广东揭阳的一个小镇,棉湖。
我说,“就算是见最后一面吧。”
“好。”
之后那两天,
她开着她那辆粉色的台版摩托车,
带我去逛了她读过的小学、初中和高中;
带我去了她和她朋友常去的KTV,就我们俩;
带我去吃遍了整个棉湖有特色的潮汕特色小吃;
带我去走了那些我早就和她说我很想走的潮汕建筑的小道。
那几天,我就好像走过了她的全世界。
“能不能就这样走一辈子。”
“你回去吧,明天就大年三十了,别让你家人再打电话了。”
“那我回去后能再来找你吗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嗯。”
“嗯。”
这是我们第二次分开后的第一次见面,但也是最后一次。
张嘉佳说,
总有几分钟,其中的每一秒,你都愿意拿一年去换取。总有几颗泪,其中的每一次抽泣,你都愿意拿满手的承诺去代替。总有几段场景,其中的每幅画面,你都愿意拿全部的力量去铭记。总有几段话,其中的每个字眼,你都愿意拿所有的夜晚去复习。亲爱的,如果一切可以重来,我想和你,永远在一起。
世上有多少情侣,
从彼此的全世界里经过,
最后却依然不能再拥有彼此,从此各自天涯。
就像李荣浩《不说》里唱的,
钻石要琢磨
感谢那些人擦过刮过生活才有更美轮廓
干了每滴寂寞
进化成更好的我
等着你在我世界路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