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人在我生命中来来去去。
我周围总有些脸孔出现或消失,原本熟识的人,一不小心就被遗失在了浩渺流年。
“当年共我赏花人,检点如今无一半。”当这词中场景在我身上真实再现。
我终于也体会到了物是人非的残忍。然而,不可避免的感伤过后,我却也能够微笑释怀。
我早不再是昔日那不谙世事的天真丫头,
如今的我已经明白,生命中总有一些人要被冠于“过客”之名,
之中可能有许过我碧落黄泉的恋人,可能有曾和我焦孟不离的玩伴。
为什么越是珍视的人越容易成为过客呢?
我想可能就是因为太过珍视,才不忍将其放入陌生人的行列。
因而就有了“过客”一词的存在,极尽美好。又极尽疏离。
面对别离,我不再孩子气地哭叫吵闹,
而是站在原地,微笑着目送那一个个远去的背影,默念“一切安好”
然后任由肆意的泪打湿我的青春悼念册。
接着,在心里举行华丽盛大的葬礼,为了那些中途落幕的表演,也为了那些过早退场的演员。
我将所有不舍都诉写在皑皑白雪的表面,风掠过,雪飞散着,字模糊了。
背景也暗了,写字的我转身走了,足音渐远着。
回忆会随时光消逝而渐浅,再怎么不舍,终究也会淡的。
就像那曾被我们视为信仰的爱,不也在荏苒光阴中挫败夭折了么。
那还来不及铭记的稍纵即逝,曾经再怎么温热我如今也只能默默悼念了。不是么?
流年似水,此间的少年,和曾给予我的种种光鲜,我并不是不怀念。
而是我知道已经回不去了,所以才选择放下。
我喜欢用这淡然的态度过生活,不徐不疾。不慌不忙。
他说这样的我太冷漠,她说这样的我太理智,他们说,十七岁的孩子不该像我这样。
我一笑置之,其实,早些成熟,也没什么不好。
犹记得,从前的我,不懂得“喜怒不形于声色”;
从前的我,不懂得谎言比真话讨喜;从前的我,敢爱敢恨,天真纯粹。
而如今的我,世故。理智。披着厚厚的伪装。不喜欢的人,也会微笑以对,不想理的人,也能虚与委蛇。
我也想念从前的我,活得那般轻松明媚,惹人艳羡。但我知道我已回不去从前。
兵荒马乱。人心不古,谁都不能永远做孩子。
早些成长,也少些受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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